背景

　　荷花，又名「蓮花」、「（水）芙蓉」等，是中國十大名花裡的「花中仙子」，又稱「君子之花」。據40年前一位中國古植物學家發現的荷葉化石來推斷，荷花已至少有1,000萬年的歷史了。荷花是一種多年生水生植物，根莖叫「藕」，橫生於水底泥中。藕折斷後，有許多細絲牽連不斷，故有「藕斷絲連」的說法。

　　荷花單生於花梗頂端、高托水面之上。中國荷花的花色主要有紅、白兩種，分別稱為白蓮與紅蓮，開花期在6月至9月，其花晨開暮閉。有許多荷花的花心是金黃色的，閃爍著光芒。葉大，呈盾狀圓形，直徑可達70厘米，能使雨水凝成滾動的水珠，這也是詩人常提到的特點。

　　果熟期9月至10月，其果稱為蓮子，果皮有特殊的組織結構，保證蓮子非常的長壽，可埋在地層中千百年而不損壞，甚至可用來播種發芽。蓮子有特殊的清香，是道家修煉人的主要食物之一，也是熬湯、煮粥的上等食品。但蓮子裡面的綠色「蓮心」卻特別苦，是中醫清心的重要藥物。「蓮心苦」也是詩詞中寫得最多的蓮的特點之一。因為「蓮花」和佛、菩薩坐的蓮台相類，故為佛家聖潔的象徵，並且常以之代指佛家的聖人或修煉層次很高的佛徒。

詩

頌此群蓮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任一仁

上界真仙子，下凡有因緣。

藕絲連天地，芳心苦人間。

不惹春英妒，自向秋湖妍。

未似俗花艷，內美外雅謙。

出泥而不染，亭亭立清漣。

異香來天外，清韻出塵環。

凌波常伴舞，鷗鶴共蹁躚。

浩歌亦助興，柔柳鳴高蟬。

無波翡翠鑒，金心向內觀。

風水原腐穢，有蓮變香甜。

一夜起波瀾，風雨挾秋寒。

湖塘生野草，蛇蟾小蟲翻。

摧紅又折翠，體殘心未殘。

花瓣胭脂血，翠蓋淚珠圓。

高低互撐護，左右相扶攙。

月下沉思久，風中胸漸寬。

收拾傷殘體，昂頭向藍天。

天地有正氣，兩正互支援。

鷗鶴雖沉默，心中不瞭然。

高蟬勇敢唱，歌調含悲冤。

萬物復甦日，天地換新顏。

莫哀九州聖蓮離人間，

留下青史飄香萬萬年！

淺釋

　　這首詠物詩所詠的不是一般的蓮，而是蓮中特殊的一部分，因此某些特點不是所有的蓮都有。

　　「上界真仙子，下凡有因緣」：這些蓮是有來頭的，都是因為某個重大的因緣而下凡到人間來的真仙。「藕絲連天地，芳心苦人間」：從天上下來，所以「藕絲」上下連著天地；這裡也說到「蓮心苦」，但不是自覺苦或讓別人覺得苦，而是為活在人間的所有人的苦而難受。「芳心」本為「女性的心」的褒詞，這裡又有「芳香的蓮心（但苦）」的字面意義，因此是雙關語。「不惹春英妒，自向秋湖妍」：蓮花聖潔來自天上，完全沒有和凡花爭艷的想法，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超常特徵而引起百花的妒忌，所以就選擇了在秋天的水鄉里一展自己的塵外尊顏。「未似俗花艷，內美外雅謙」：荷花的美不是凡花的「艷」，而是內在的美，表現於外的是雅緻而又謙遜。

　　「出泥而不染」：這是蓮花的一大特點，連它的喻義也都是盡人皆知的了。「亭亭立清漣」：亭亭玉立，也是蓮花非常獨特的形象之一。「異香來天外，清韻出塵環」：人們自古以來就注意到，蓮花的香味很特別，清馨而沁人肺腑，而且越遠越清，這一點也不同凡花，所以說「來天外」；而其神韻清姿也非凡花可比，故說「出塵環」。「凌波常伴舞，鷗鶴共蹁躚」：蓮花隨風起舞，前來和它共舞的都是白鷗、仙鶴這些純潔的鄰居。「浩歌亦助興，柔柳鳴高蟬」：還有高歌醒眾的蟬兒也來伴唱助興，在柔美的柳樹的最高枝上盡情歌唱。

　　「無波翡翠鑒，金心向內觀」：無波的水面就像一面翡翠色的大鏡子，荷花可以經常照見自己金色的心裏的微小的黑點，以便自己隨時修正，保持自己內在的美質。「風水原腐穢，有蓮變香甜」：原來這裡的風和水都帶著腐敗的穢臭氣味，有蓮花以後，都變成香甜的氣味了：蓮花把周圍的環境都改變過來了。

　　「一夜起波瀾，風雨挾秋寒」：風雨意外的突然來到，而且挾帶秋天的寒意。「湖塘生野草，蛇蟾小蟲翻」：古詩詞中常以「野草」喻小人和壞人，至於蛇、癩蛤蟆這些有毒的小蟲，那就是害人的妖魔鬼怪一類東西。「摧紅又折翠，體殘心未殘」：許多蓮的花瓣和翠綠的枝葉都被風雨摧殘折斷了（這裡以紅蓮作代表），但堅固的蓮心卻沒有被摧毀。「花瓣胭脂血，翠蓋淚珠圓」：「胭脂」既能代表女性，又可指花瓣的紅色，又都可以比喻血。「翠蓋」是荷葉的通常代稱，水滴在上面會變得像珠子，「血」和「淚珠」自然是隱喻承受苦難。「高低互撐護，左右相扶攙」：在風雨和秋寒中，群蓮互相支持，用自己高高低低、或左或右的枝幹和闊葉互相撐護著，就像人互相攙扶著一樣。

　　「月下沉思久，風中胸漸寬」：這裡是借用所有詩人都喜歡的風月荷塘的景致，但突出蓮花在特殊環境中必然的深深的思考。思考的結果是內在的昇華，心胸擴大了，更能承受了。「收拾傷殘體，昂頭向藍天」：心態調整好了，又抬起頭來。「天地有正氣，兩正互支援」：天地的正氣和蓮花的正氣沒有不同，因為蓮花就是天上來的。同氣相求，自然是會互相支援的。「鷗鶴雖沉默，心中不瞭然」：鷗鶴無法改變這種形勢，在沉默中卻心明眼亮，心中對壞惡極其反感。「高蟬勇敢唱，歌調含悲冤」：高枝上的蟬更是站得高看得遠，不願停止自己的高歌，只是歌裡已經飽含著為蓮花的冤屈而悲哀的調子。「萬物復甦日，天地換新顏」：這一切只有到了萬物都醒過來，明白了真相時，才會改變，那時已經是在一個嶄新的天地中了。

　　「莫哀九州聖蓮離人間，留下青史飄香萬萬年」：「九州」是中國的一個別名。不要因為那裏許多聖潔蓮花離開了人間而過於悲傷，它們雖然回去了，但卻給人類留下帶著它們天外奇香的歷史，世世代代要永遠流傳下去！ ◇

　　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文／任一仁

    （轉載自《正見網》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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